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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,我又梦见了小时候的家。
老式的落地扇嗡嗡转,吹得作业本哗啦哗啦翻页;厨房飘出葱油香,妈妈的声音从蒸汽里钻出来:“快洗手,吃饭啦!”
爸爸把自行车推进院子,车铃叮当,像在给黄昏配乐。我光着脚跑出去,踩到被太阳晒了一整天、还留着余温的水泥地,烫得直跳脚,却笑得比谁都响。
醒来时,空调房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。我下意识伸手去摸床头,没有摸到妈妈叠好的校服,只摸到手机——凌晨四点零七分。
那一瞬间,心里空得发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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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圈有人发:“长大就是把哭声调成静音。”
我却想说,长大更像是一场没有回头的迁徙。
我们从“孩子”这片土地出发,一路被推到“妻子”“儿媳”“母亲”的陌生疆域,学着用新的身份活下去,却常常忘了,自己也曾是谁的掌上明珠。
前阵子回老家,妈妈翻箱倒柜找出一床小棉被——我出生那年外婆缝的,粉红底子,绣着歪扭的小鸭子。
展开剩余81%她摩挲着发黄的棉布,突然笑了:“你小时候非说这叫‘小棉袄’,得盖着才睡得着。”
我愣住。原来“小棉袄”不是形容词,是真实存在过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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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为别人的“老婆”“媳妇”“妈”之后,我学会了很多事:
学会在婆婆生日时提前三天订蛋糕,却忘了妈妈最爱吃街口那家的桂花糕;
学会半夜抱着发烧的孩子冲急诊,却想不起自己六岁出水痘时,爸爸是怎么用蒲扇给我扇了一夜;
学会把“我没事”挂在嘴边,却再没机会像小时候那样,摔个跟头就嚎啕大哭,等着爸妈把整个世界都哄成棉花糖。
去年冬天,妈妈膝盖疼得走不了路,我赶回家带她做检查。排队时,她忽然指着医院走廊的塑料椅说:“你两岁那年发烧,你爸就抱着你坐在这儿,整整一夜。”
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椅子斑驳,像一块被岁月啃噬的饼干。
那一刻我才明白:原来我拼命往前跑的时候,他们一直在原地,把记忆缝成了补丁,替我兜住所有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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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上有个问题:“如果能回到过去,你最想做什么?”
高赞回答只有四个字:“早点懂事。”
可我想,如果真能回去,我才不要懂事。
我要在放学路上多打一会儿石子,把妈妈喊我回家吃饭的声音当背景乐;我要在爸爸假装生气时,多抱他一下,而不是躲进房间摔门;我要在每次被塞零花钱时,认真数一数他们手掌的茧,而不是嫌钢镚儿硌手。
可惜啊,时光从不逆行。
我们只能在深夜的厨房,一边给娃热牛奶,一边突然蹲下来,把脸埋进围裙里,闻见上面残留的油烟味——那和妈妈当年身上的味道,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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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儿子问我:“妈妈,你为什么总看手机里外婆的照片?”
我说:“因为外婆把妈妈变小过。”
他听不懂。但我知道你们懂。
懂那种在某个瞬间,突然被回忆击中的感觉:可能是闻到一缕炒菜的油烟,可能是听见邻居小孩喊“妈——”,可能是超市货架上那包五毛钱的无花果干……它们像一把钥匙,咔哒一声拧开了时光的门,让你毫无防备地跌进过去,跌进那个你还是“爸妈的小棉袄”的年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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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到这里,手机响了。
是妈妈。她问:“你上次说想吃家里的腌黄瓜,我装了一罐,让你爸明天顺路带给你。”
我吸了吸鼻子,说:“不用带,我周末回家吃。”
挂断电话,我打开备忘录,给下周的自己列了清单:
1. 周五提前下班,坐高铁回家;
2. 陪爸爸浇花,哪怕他把仙人掌养成了蒜苗;
3. 和妈妈逛菜市场,让她教我腌黄瓜的秘方;
4. 晚上睡觉时,把小棉袄从衣柜最底层翻出来——对,就是外婆缝的那床,我要盖着它,像小时候那样,把脚翘到妈妈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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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终究回不去了。
但我们可以掉头。
掉头回到那个有炊烟、有蒲扇、有“饭好了”的喊声的傍晚;回到那个不需要懂事、不需要坚强、只需要做“爸妈孩子”的时空里,哪怕只有一顿饭、一场午觉、一个拥抱的时间。
如果你也和我一样,在某个深夜突然想逃,那就逃吧。
逃回厨房飘香的旧时光,逃回有人叫你“小宝”的方言里,逃回那件洗得发白的“小棉袄”——它或许已经裹不住你现在的身形,但永远兜得住你所有的委屈和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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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把这句话送给正在读文章的你:
“愿你走出半生,归来仍是爸妈的小棉袄。”
不是要你放弃成长,而是让你在成为任何人的妻子、儿媳、母亲之前,先记得:你永远是某个厨房里,被油烟熏到眯眼的女人,和某个院子里,把自行车铃按得震天响的男人——他们用尽一生温柔,为你缝好的那件小棉袄。
别怕路远。
他们一直在等你回家在线炒股配资服务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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